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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很喜欢海鸥,这很容易理解。假想,俯视着礁石嶙峋的海港,一只海鸥在空中自由地翱翔:它的双翼强劲地向后拍打,越升越高,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,消失在天际,如此地优雅、让人心往神驰。

然而,在海鸥群里面,就是截然不同的一副画面,所有的优雅和庄严蜕化为肮脏和残忍。同样还是那只海鸥,似炸弹般从高空呼啸而下,冲入海鸥群中,为得是抢走一点点的肉屑,激起了四散的羽毛和愤怒的嘶叫。在海鸥群中,没有分享和礼让,只有凶残的竞争和赤裸裸的争斗。如果,你给一只海鸥系上一根红绳,这几乎等于宣判了它的死刑。它在海鸥群中将寸步难行,其它的海鸥会用最凶狠的方式,用爪子和嘴猛烈地攻击它,直到它皮开肉绽,最终它将在地上变为血肉模糊的一团,往昔的高贵早已烟消云散。

如果我们一定要选取一种鸟,来作为我们人类的榜样,那么海鸥绝对不是个好的选择。供选择的答案很多,而大雁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。秋日的天空,飞过一群南迁的大雁,它们很多时候都排成V字型,而恰恰就是这个“V”字,明白地体现除了雁群的紧密无间。

在这个队形中,处于V字顶端领头的大雁需要承受的空气阻力最大,消耗的体能也就最多,所以这个位置一般由雁群中最为强壮的大雁占据,而且需要几分钟便轮换一次;同时,在队尾的两个位置上,则对体能要求最低,大雁们便把它们交给了雁群中的老弱病残着。在飞行的时候,领头的大雁会不停地鸣叫,提醒并鼓励队尾的同伴。如果一只大雁由于过度疲劳而不能继续飞行时,雁群也不会抛弃它,而会留下一只强健的大雁,陪伴着它直到体力恢复。

这种亲密无间的融洽和谐,保证了雁群的生存和发展。对照它们,我们的社会更像是亿万只孤独海鸥的集合。人们往往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疯狂争斗,而往往不得不吞下苦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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